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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覺來紐約以滿一個月了,也漸漸習慣了此地的生活,

文盲的心態也滿滿從當初一切新鮮刺激的遊客,轉變成為了見怪不怪的居民,人的適應能力真的特別強,沒想到完全文盲狀態下的我,居然也可以說自己成為了紐約的居民,不過也並不是特別奇怪,根據美國教育機構的調查美國貧民區的居民,平均單字量只有五千字(文盲大概勉強在平均吧!),其中更是不乏真正的文盲,所以說穿了文盲這個職業在紐約的居民中也可以算是一個常態,所以理所當然的我也可以以一個紐約新居民來看待自己。

或許是撇開了觀光客那種尋求從一個點到另外一點的精彩後,文盲漸漸能跨大對這個城市瞭解的面向,而慢慢轉化成為一種線條式的瞭解,也對紐約客這種奇特的族群有了更深的瞭解,貼身跟這一群紐約客生活後妳會發現,他們的生活跟我們很像,但都市化的更深更徹底,都市人特有的冷漠感與疏離感完全行於外,而道德感也變的更為奇特,煙蒂、痰隨地吐很正常,過馬路絕對不遵守交通號誌,交通擁擠時你絕對會聽到連續不絕於耳的喇吧聲,即使在夜半的住宅區如有人檔道亦是不惜以喇叭及國罵趕人,即使地鐵上對讓座行為的禮貌也並不普遍,上述我指的都是那些衣著光鮮如Sex And City劇中人物的紐約客的行為都以如此,而更不用說佔了紐約客很大比重的黑人、拉丁移民等,慢慢的這一群紐約客變成了跟我這個台北慫一樣有血有肉的凡人,為了一點點便利絕不吝嗇展現自私的一面,好像只有他的時間有價值,其他的一切自有他人去煩惱 。這對過去常在上海、香港及台北滯留的我,是一個很深的體驗,記得小時候看柏楊寫醜陋的中國人時有一種深深的遺憾,在紐約的生活中我找到了平衡點,過往對台北、香港及上海的評論相較於紐約,很多只是情節輕重之分,不管你的國籍為何,只要你失去公德你自然醜陋。

討論這些不是想要比較或是自誇,只是希望重一個客觀的角度來比較,紐約比台北早了一百年成為大都市,生活在其中的人很自然的成為都市生活的動物,他們的冷漠及疏離,很多時候是為了保護自己,這些紐約客走過60~80年代的高犯罪率時代 ,也經歷之後十餘年的華爾街膨脹,很多價值觀在他們身上或他們與陌生人的相處上,是經過進化的,這很可能就是台北之後所有可能面對的問題。而如同紐約一樣,台北上海香港也都曾出現了大量的移民移入,但紐約更早,從十六世紀一開城開始,紐約就一直在接受這各式各樣的外來移民,每一個國家的移民都為紐約帶入了新文化荷蘭人、英國人、愛爾蘭、德國、義大利、中國、印度、中東到韓國都可以在紐約找到他們所留下來的痕跡,一樣打過架一樣流過血,早在十九世紀初紐約就發生過本地人與愛爾蘭移民的幫派暴動,後來又有南北戰爭時期的徵兵暴動(這個厲害當時北方一直打敗仗,本地人怕上戰場送死不想當兵,政府徵找不到兵的情況下乾脆移民一下船,立刻給予國籍及軍裝上戰場,林肯總統也有當過壞人喔),比較於我所居住過的其他地方,實際上都有相當類似的地方。

但紐約就真的一時是處嗎?也不見得各人意見是他們是絕對的效用主義,他們可以對任何無關緊要的路人冷漠,但只要你能跟他遷上一絲絲關係,他們馬上就會轉換成為你親近的朋友,這個關係不是台灣所說的親朋好友,而是任何一個一個簡單的連結,例如去餐廳的服務員、巴士司機或學校櫃臺人員,因為他們利益已與你連結,你不能說他們現實,因為相同情況下台灣的服務員還是有可能會給你臉色看,所以日常行事的判斷標準就變的很簡單,兩項一你有無花錢二花的夠不夠多,只要符合你就應該獲得好言相向,如果沒有你就有權力爭取(通常也會有好結果),完全的資本主義至上,完全可以在此見到,如果錢不夠多,只好裝可憐,例如博物館總會有免費的時後,但你就不能要求良好的參觀品質,在中國城吃飯也不能要求收錢的老闆娘長好看一點;反之如果有錢,你可以想像的甚至你不能想向都有人願意為你提供,簡單有效率,沒有複雜的情境要分析,沒有檢不斷理還亂的人際關係要管理,非常的效率。也應為這樣總會有一區高級住區街道特別乾淨,路邊種滿小花,雖然少了一些人情味,但整個城市確以一種高效率的方式展。

一個月的生活,實際上我正在經歷文化衝擊的影響,對紐約這個城市,美國這個國家,一方面希望認同他們,一方面內心又再排斥這全然不同的文化,有時一些事情讓你既驚異且厭惡,有時又有些事情讓你感動而窩心,開始重視的不是建築或是公園的美,同時還希望知道從你邊邊過去的那個人看你的那一眼有何用意,一切都還有待努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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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charleshua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